趁苟仁不备,毛豆偷偷钻进货车车厢,却意外用鞭炮引燃货厢。愤怒的苟仁带着毛豆回村,欲让其家人赔偿物品。然而,毛豆奶奶已经离世,又找不到监护人还款,苟仁只好带着毛豆一起踏上寻父之旅。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阴差阳错地上演了一出“人在囧途”。由此开始,《拨浪鼓咚咚响》作为公路电影的特质展现出来了。在这场充满不确定性的时空体验里,轻松幽默、尴尬离奇的喜剧特点,与早期公路电影《人在囧途》《后会无期》一脉相承。两位主人公在旅途中背运连连:车窗被砸、轮胎被陷,路人讨要高额费用还恶语相向,深夜在山间如厕竟被稻草人吓丢了魂,庙会发生冲突却迎来小商品的火爆售卖……在过山车般的心情起伏中,他们不断遭遇窘境,又一次次克服艰难险阻。作为一部公路电影,《拨浪鼓咚咚响》将旅行和见闻贯穿全片,以路途反映人生,两位主人公坚定寻找目标辗转来回,经历了人情冷暖,品尝了人生况味,交织起愤怒、嫌弃、欢乐、无奈多种情绪,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。影片中阿鲁斯一直用绳子与母亲连接,而在告别的戏份中,他亲手剪断了这根与母亲连接的“脐带”。脐带代表着新生,但影片却反其道行之,用来告别死亡,而这种手法在影片一开始就已经体现:妈妈因为罹患阿尔兹海默症,变得越来越像个女儿,儿子变得越来越像父亲,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。剪断“脐带”,对于新生儿来说是拥抱自己崭新的一生,开始茁壮成长,对于已然成年的阿鲁斯而言,则是一种放手。影片用意象化的手法,呈现了阿鲁斯与母亲之间的告别,他从此送别母亲,独自走向新的生活。那一刻天边悬挂着月亮,湖水反射着月光,母亲从此只在他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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